财新传媒
2010年07月05日 21:54

忽必烈:一个富二代的机遇与困惑

他是世界之王。他的领地有史以来最为辽阔。和他的祖父一样,忽必烈是一个纵横天下的征服者;和他的祖父不同的是,他又以文治来统治祖父的遗产。他雄才大略,是那个时代心态最为开放宽容的统治者。同时,他沉湎于酒精、打猎和宴饮,暴饮暴食损害了他的健康。衰老、倦怠和失望最终消磨了他的梦想。

年迈的忽必烈坐在他巍峨的宫殿里。餐桌上摆满了诱人的食品。烤全羊散发出的焦香鲜美的羊肉味钻到了胃部深处。煮羊肉、鸡蛋、藏红花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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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7月05日 09:38

(转)两名中情局间谍在中国的二十年

超凡的忠诚

——两名中情局间谍在中国的二十年

“唐尼和费克图第一次执行任务即被击落,从此在中国监狱里度过了20年。”

作者:Nicholas Dujmovic

本文参考了大量中情局内部仍未解密的有关文件和其他记录。由于这两名中情局官员的真实故事非常引人注目,并且在许多公开记述中有所误报,因此在这里我尽量做到详实,尽管能公开出来的信息来源仍非常有限。在有公开资料可以佐证的地方,我都用脚注的方式给出了参考。

中央情报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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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7月03日 09:21

悲莫悲兮生别离

一个女人,用自己的哭声对抗坚硬的长城。谁不知道孟姜女的故事呢?长久以来,她是一个古代的妇女明星,也是坚贞爱情的象征。她令作家苏童的想象力迸发,在两千年后重述关于她的神话故事。

齐庄公四年,齐国伐卫、晋,然后会师袭击莒国。大夫杞梁、华周和另外的一个士兵自愿充当前锋。三人乘坐一辆战车,奔向莒国大军,竟然斫杀一百多莒国甲士,三人攻打城门,那士兵伏在火焰上,两人踩着他的身体冲上去,莒国城上箭雨纷纷,杞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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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7月01日 08:35

一卷离骚一卷经

明代一位治经学的读书人何英,他的妻子信佛。从早晨到傍晚,一定要念上“观音菩萨”千遍。这位著名的儒学家生怕被士林嗤笑,想制止老妻,又制止不了。于是,有一天,他早上连着喊妻子三次,晚上再次不停地喊妻子。老妻十分生气:“何聒噪若是耶?”何英说我才不过喊了你两三次,你就生我的气,观音被你一天呼上上千遍,肯定也会生你的气的。何妻顿悟,从此不再念了。

出自《中州野录》的这则故事很能说明一般男性和女性在对待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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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6月27日 22:21

浪漫霉菌

以色列作家阿摩司·奥兹在2002年怀着“怜悯、幽默、哀伤、讽刺,以及好奇、耐心和同情”,写下了自己家庭的故事。 我一直在读《爱与黑暗的故事》,这本书如此实在太厚,让人心生恐怖,可是它又好得让人“不忍卒读”──舍不得,每天读一点,每天就多一点快乐。当我读到奥茨回忆她母亲的那段,包法利夫人也跟着跳了出来:

几年后,在凯里姆亚伯拉罕,在阿摩司大街,在狭窄潮湿的地下室,罗森多夫一家楼下,伦伯格一家旁边,周围是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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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6月25日 21:04

谁是包法利夫人?

《包法利夫人》出版后,很多女性读者都被迷住了。她们给福楼拜写信,倾诉她们的钦慕,“我认得她,我爱她,她像是我亲密朋友。这故事不是造出来的,它一定是真的,这个女人也一定是真的……”

这本小说的最新英译者杰弗里·沃尔教授在《谁是真的爱玛·包法利?》这篇文章中,引用了福楼拜写给情人路易丝·科莱的信里的一段话:

你曾说到女人的不幸。我此刻就处在这情景中。你会看到,我掉进这情感的井中会掉得多么的深啊。一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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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6月24日 20:58

床头怨妇

包法利丧妻之后,有一天三点来钟又来到田庄,人全下地去了;他走进厨房,起初没有看见爱玛,因为窗板是关上的。

阳光穿过板缝,在石板地上,变成一道一道又长又亮的细线,碰到家具犄角,一折为二,在天花板上颤抖。桌上放着用过的玻璃杯,有些苍蝇顺着往上爬,反而淹入杯底残苹果酒,嘤嘤作响,亮光从烟突下来,掠过铁板上的烟灰,烟灰变成天鹅绒,冷却的灰烬映成淡蓝颜色。爱玛在窗、灶之间缝东西,没有披肩巾,只见光肩膀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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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6月23日 10:04

包法利夫人病了!

包法利夫人从渥毕萨尔昂代维利耶侯爵的庄园回来之后生病了。她脸色苍白,心跳也不正常。有些天,她好像发高烧,絮絮叨叨;兴奋过了,紧接着又像失去知觉一样,不言不动。深爱她的丈夫,觉得是因为她在这个小地方感到水土不服,于是离开了刚刚站稳脚跟的道特,带着爱玛去了永镇。

弗洛伊德老师诊断说,这是由于性压抑而引发的神经官能症。但实际上,爱玛和包法利的性生活应该也还算和谐,她那时候正怀了孕。爱玛的病在搬到永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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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6月19日 22:38

爱与恨的边缘──托尔斯泰夫妇之间至死方休的爱情斗争

(一)

哪些众所周知的经典让你心烦,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星期日泰晤士报》曾经开列了众位作家的“欲烧书目”。结果陀思妥耶夫斯基、狄更斯、弗吉尼亚·伍尔芙这些已经作古的知名作家不能幸免,在世的作家多丽丝·莱辛、萨尔曼·拉什迪等也进入这个“光荣榜”中。

这真是一个好玩的创意。其实每个人都免不了充当一下“叶公”。我浏览了我的内存,发现我彻头彻尾是个“叶婆”。作为一个念文学的人,我居然只看过《安娜·卡列尼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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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6月13日 09:30

不一样的明朝

─读《儒林外史》(三)

皇帝生活荒淫办事糊涂,大臣动不动就被打屁股,太监和奶妈狼狈为奸,把整个国家玩弄于鼓掌之间,人民战战兢兢,夫妻俩私房话都担心被特务部门偷听。明朝,我们从正史里和影视作品里得到的印象就是这样。但是,这是一个被荷兰汉学家高罗佩高度赞誉的时代。他说如果选择一个朝代来生活的话,他很愿意生活在明代。那是中国人生活最为精致的时候。

这种精致生活,其一是奢侈,其二是风雅。《儒林外史》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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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6月09日 09:09

晚明的潮人

─读《儒林外史》(二)

《儒林外史》结尾文人那荒寂的内心世界和炫人耳目的晚明世界是多么明显的对比。不过吴敬梓写小说时,明亡不过半个世纪,故老口耳相传,或是因袭的士绅生活方式,晚明的生活风潮,在他这本小说里仍然可以寻得到。以服饰为例,小说里写到的南京、杭州都是当时的时尚中心。

小说里那位靠选书交给出版商出版谋生的马二先生,有一段游西湖的有趣经历。一个道学先生,恁般好景致在他眼里,只是掠影浮光。他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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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6月07日 16:49

文人的黄昏

─读《儒林外史》(一)

这是几个与传统读书人不一样的市井奇人。一个是会写字的,叫季遐年,无家五业。他写字背弃了传统书法中的“帖学传统”——从临摹古代伟大书法家流传下来的法帖中获得创造力。他写字只在情愿的时候写,若是不情愿,王侯将相,大捧银子,他正眼儿都不看。一个是卖火纸筒子的王太,祖代都是卖菜的,他却是个下棋的高手,大国手也栽在他手里。开茶馆的盖宽,本来是开当铺的,有钱有田地,却偏偏喜欢画画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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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6月02日 08:26

天地会:一个江湖中国的形成

(刊于《看历史》6月号封面故事“红与黑:1949,中国江湖的末日”。

最近的屠杀事件和跳楼事件,都说明大概我们今日所处也是一个“受困社会”。在此社会中,“冤冤相报”是最普遍的社会侵略方式。强者向弱者开刀,弱者向更弱者开刀,而更弱者只能向自己开刀。)

18世纪的中国,外表看起来是一个生机蓬勃的和谐社会。然而,就在这样一个所谓的“盛世”下,史无前例的人口爆炸和商业扩展渐渐引致一个游民社会诞生。帝国的城镇到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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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5月30日 19:50

(转)陆定一评论文章(1946年)

一位新民报记者问我:“有人以为,中国记者不如英美记者,你的意见如何?”我回答说:“我不以为然。中国记者是并不逊于别国记者的。英美记者固然有他们的长处,但是中国记者,能在重重压迫之下把人民所要知道的真实消息透露给人民,这种经验,这种本领,则远非英美记者所能及。比如一棵树,生在平坦的地上,长得很高很直,是容易的,如果在石头缝里弯弯曲曲生长起来,虽然样子矮小,却确是不容易。”

世界上为什么会产生现代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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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5月28日 11:22

金莲杯与软金杯

西门庆和潘金莲谋害了武大,又花钱搞定了验尸的仵作团头何九。没有了障碍,两个人肆意停眠整宿,饮酒作乐。西门庆脱下潘金莲的一只绣花鞋儿,拿在手里,放一只小酒杯在里面,吃鞋杯耍子。这种奇特的爱好在现代人看来,简直匪夷所思。古代女子缠小脚,脚部骨肉腐烂,兼之古人并不是每日洗脚,那鞋里可以想象是什么味道。

西门庆并非唯一的“逐臭之夫”。元末东南诗坛的领袖杨铁崖也是他的同好。据陶宗仪《南村辍耕录》里载,他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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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5月25日 10:21

迷人的小动作

巴尔扎克在小说《贝姨》里写过一位高段位的“荡妇”瓦莱丽。她的声调,她的媚态,她的姿势,她的滑稽举动,她的俏皮话,她的心血来潮,这位爱情艺术家兴往神来的表演吸引了众多爱慕者。巴尔扎克因此说:“淫娃荡妇,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瓦莱丽最辉煌的战果是只用一个晚上就让艺术家文赛斯拉在她的脂粉阵中战败投降,他之前对自己的妻子可是忠贞不二。小说中,瓦莱丽让文赛斯拉迷上自己的这段还真是全书里最好看的桥段之一。她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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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5月21日 09:55

如果现在是历史

1911年 3月24日,应台湾爱国青年林献堂邀请,梁启超离开日本横滨,经马关向基隆航行。此时,这位才华出众、著名的持不同政见者,已经流亡日本13年。这条路线,亦是当年日本武装占领台湾的路线。 25日夜,船泊马关,梁启超曾到春帆楼一访,他不禁感慨万千,写下“明知此是伤心地,亦到维舟首重回。十七年中多少事,春帆楼下晚涛哀”之句。

十七年前,春帆楼正是中日《马关条约》签订之地。清政府在甲午战争中惨败,被迫签订了丧权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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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5月16日 15:40

何必平生相熟?

何必平生相熟?

林语堂曾经写过一部英文小说《红牡丹》。他让她的女主人公红牡丹在一八九一年初夏,乘船经过太湖,然后有了一段美丽的爱情邂逅。在船头,她的远房堂兄、一位三十八岁的独身翰林,看见她白衣白裙的纤影,白皙的手臂正天真地 指着头上的一样东西。“她回过头来,清晰的轮廓衬着澄蓝的湖水,手臂还往外伸,发丝蓬在前额上,充满童稚的活泼和欢愉。”这个年近四十的单身汉觉得有人闯进了他灵魂的幽径。他大失常态,却喜欢这份心情: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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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5月12日 10:50

京都的明与暗

京都的明与暗

1.据说这家在岚山山谷里的酒店,前身是400多年前日本民间贸易始创人角仓了以的度假山庄,直至百多年前才被改成旅馆。这家只有25间房的旅馆,每间都可以看见保津川溪谷的无边美景。从每个窗口望出去,皆是一副工笔山水。微雨中,每间屋檐下飘散出的温暖灯火,投射在青石板小路上。这家旅馆亦深谙传统日本的阴翳之美。无论是房间廊檐下的壁灯,还是房间里的四方纸罩坐灯,都不甚明亮。

2.“因为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只不过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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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5月03日 21:40

慈禧的选择

1900年,世纪之交,内外交困衰败不堪的大清帝国,突然发现自己处境尴尬而危险,那些来自于华北平原被饥饿和绝望驱使着的农民,喧嚷着进入了北京城。而那些心怀叵测的外国军队亦已开进了与皇宫相距不远的东交民巷。帝国朝廷里吵吵嚷嚷,臣子们分成了两派。

剿除,还是抚用?这个问题摆在了权力的最高执掌者慈禧太后的面前。

一.考察

一队清兵簇拥着两乘轿子行走在帝国的官道上。

这是1900年6月5日,军机大臣赵舒翘和顺天府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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